他的喉结急速地上下滚动着，似乎想要将那灼心的疑惑一并吞咽下去。右手不自觉地攥紧了灌风的袖口，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。

    栾卓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纠结。他不明白为什么少爷会对李莽产生如此大的怀疑，毕竟李莽仅仅跟少爷只是两面之缘。

    终于，当他转过几处低矮的建筑后，他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疑问，屈起指节抵住刀鞘，声音略微沙哑地迸出一句：“少爷既不信李莽，为何……”

    寒风呼啸着，吹得棉袍猎猎作响，仿佛要将其撕裂一般。戚福突然停下脚步，他的身影在漫天飞雪的映衬下显得有些单薄。他的目光凝视着远方，眼底映着雪光，在那深处，竟衬出一片雪白，宛如一片无垠的雪原。

    "兹马应该是没有投靠小象国。"戚福轻声说道，他的声音在寒风中显得有些飘忽，却又异常清晰，"看来是李莽瞒着兹马……"他的眉峰微微挑起，流露出一丝疑惑和思索。

    语声轻缓，仿佛是在点评一件珍贵的古玩，每一个字都经过深思熟虑，"不过，我们绝对不能掉以轻心。人心是可以伪装的，就像这漫天的飞雪，看似纯洁无瑕，却可能隐藏着无数的陷阱和危机。"

    话语中既包含着对他人的告诫，也透露出对自身的警戒。然而，这其中的深意，还得看听者如何去分辨，如何去理解。

    栾卓紧咬着牙关，后槽牙之间传来一阵细微的摩擦声，仿佛是他内心的愤怒在牙齿间被强行压制。他的脖颈处，青筋在棉袍的掩盖下突突跳动，显示出他此刻极度的紧张和压抑。

    栾卓深吸一口气，缓缓闭上双眼，似乎想要平息内心的波澜。然而，仅仅过了片刻，他额角那道陈年的箭疤却突然又开始渗出紫胀的血气，仿佛是被他强行压抑的情绪所引发。

    最终，栾卓还是睁开了眼睛，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：“我这就去安排，只是那些婆娘，只能等稍后少爷自行决断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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