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上回荡,显得格外清脆,甚至有些硌牙。
丁阿牛站在雪地里,身体微微晃动着,身上的积雪簌簌地掉落下来。他脚下的薄冰被鞋底碾碎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随着身体的晃动,他的喉结也跟着重重地滑动了一下,似乎是想要咽下那半声粗喘,但最终还是被淹没在了喉咙里。
丁阿牛伸手摘下了那顶毛领结霜的皮帽,露出了他那张被寒风吹得有些发红的脸。他用那皴裂的手背抹过髭须上凝结的冰珠,然后笑着对栾卓说道:“让栾兄弟见笑了,我早该想到阿福兄弟会带着崽子们去掏熊窝的。”
他一边说着,一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鹿皮手套包裹着的酒囊。手套与酒囊摩擦时发出了闷闷的响声,丁阿牛的掌心揉搓着酒囊,使得里面的酒液微微晃动,冒出了缕缕白雾。
得知戚福带人去了林子的深处,丁阿牛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,他点了点头,表示理解。接着,他转头看向栾卓,示意他稍等一会儿再走。
寨子里的人们听到外面的动静后,纷纷捧着木盆出来迎接。木盆里装满了热水,热气腾腾,与寒冷的空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当热水碰到人们的须发时,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响,仿佛冰碴在瞬间迸裂开来。
丁阿牛突然伸长了脖子,朝着山口的方向张望。他的目光穿过青灰色的天幕,落在了几缕尚未散尽的炊痕上。那几缕炊痕在寒冷的空气中显得有些孤寂,仿佛是被遗忘的痕迹。
丁阿牛的眉头微微皱起,形成了三道褶痕。然而,他的嘴角却挂着一抹微笑,只是这笑容似乎并没有真正到达他的眼底。他转向栾卓,说道:“正巧,我给阿福兄弟捎来了他要的东西。栾兄弟,你稍等片刻,容我去换身干净利落的衣裳。”
就在栾卓虚伸手拦住他手臂的瞬间,丁阿牛的手腕骨微微颤动了一下,但最终还是没能躲开。与此同时,寨门处的寒风像是被惊扰到一般,突然发出一阵尖锐的呼啸声,仿佛是在抗议栾卓虚的举动。
这突如其来的寒风让驮马受到了惊吓,它们纷纷喷出一团团白色的雾气,与寒风交织在一起,形成了一片朦胧的景象。丁阿牛见状,趁机转过身去,一边解着身上裹着的皮子,一边若无其事地说道:“这雪粒子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,不停地往皮毛领子里扑簌簌地坠,这鬼风可比去年要凶猛三分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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