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他用眼神和手势向众人示意,让他们不要对李莽等人进行刁难。众人见状,虽然有些不情愿,但还是听从了戚福的指示,没有再继续纠缠下去。
李莽领着自己的人,踏着积雪缓缓离去。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,最终消失在了茫茫雪海中。戚福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,嘴角的笑容越发明显,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,他的计谋已经成功了。
丁阿牛站在一旁,目睹了这转瞬之间的变化,心中充满了疑惑和茫然。他瞪大了眼睛,看着戚福,不知道该如何理解眼前发生的这一切。
然而,还没等丁阿牛开口说话,戚福的手掌已经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,轻盈地落在了他的肩头。那只手掌如同有生命一般,在丁阿牛的肩头轻快地跳动着,宛如在跳一场华丽的胡旋舞。
更令人惊奇的是,戚福的五根手指每一次落下,都会在空气中绽开一朵看不见的花朵。这些花朵虽然无形无色,但却仿佛散发出阵阵清香,让人陶醉其中。
“阿牛大哥,您快瞧瞧这野牛烤制得怎么样啦?”戚福面带微笑,怀中的短刃在烤架上的牛肌上轻轻一划,便切下了几分。他的尾音拖得长长的,仿佛带着一丝慵懒的钩子,让人不禁想要多听几句。
“嗯,看这成色,应该已经有三五分熟了吧。”阿牛大哥看着烤架上的野牛,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戚福见状,嘴角微微上扬,继续说道:“若是再能撒上一把粗盐,那这味道肯定会更加鲜美啊!来呀,快去取些粗盐来撒上。”
就在他说话的时候,他的眼尾却像不经意间一样,朝着李莽消失的地方斜斜一挑。那一瞬间,原本散去的乌云仿佛也被他的目光所染,化作了一道淬毒的金光,直直地射向了那个方向。
寒风像一头凶猛的野兽,裹挟着雪屑,咆哮着扑进寨门。丁阿牛站在寨门口,身体微微颤抖着,他紧紧攥着粗陶碗,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。
戚福脚步踉跄地踩过结冰的土路,棉袍的边角垂落着冰棱,随着他拖沓的脚步声,冰棱相互碰撞,发出清脆的叮当作响。
酒气熏染得戚福的耳尖微微发红,然而就在这一瞬间,他的身体突然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,猛地停住了。他背对着寨门,缓缓抬起手,挥了挥手中残留的酒液。那酒液在月光的映照下,仿佛一道新鲜的豁口,格外刺眼。
“少爷,当心脚下。”栾卓的声音在寒风中显得有些单薄,他快步上前,用虎口卡在戚福的肋下,试图稳住他的身体。然而,这一动作却在戚福的棉袍上留下了三道泛白的指印。
丁阿牛远远地望着,只见雪地里那一串深陷的脚印,蜿蜒着延伸至松林深处,最终消失在视线之外。他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三下,却始终无法咽下那哽在舌尖的话语。
突然,残雪沾湿的草席发出一阵扑簌的声响,丁阿牛像是被惊扰的兔子一般,猛地回过神来。他下意识地攥紧袖口,那里藏着半截栗米饼。然而,由于他的动作过于仓促,饼渣簌簌地落进了火把里,瞬间腾起一股呛人的青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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