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在栾卓那件旧棉袍上捻了几下,竟捻到了几点冰晶,那是尚未融化透的霜雪。
红泥小火炉中,炭火熊熊燃烧,不时有火星溅出,在朦胧的水雾中显得有些模糊不清。那忽明忽暗的光晕,仿佛是在跳动的火焰,给整个空间带来了一丝温暖和生机。
在这光晕的映照下,戚福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,这味道来自于栾卓身上。他的目光微微一动,顺着这股味道看去,只见栾卓身上穿着一件松垮的棉袍,那棉袍的裂口处,露出了里面的旧伤疤,这些伤疤将裹伤的粗麻染成了锈色,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。
“当真无碍?”戚福忍不住问道。他虽然是个老兽医,但此刻也只能充当一下医者的角色,多问几句,更多的是出于对栾卓的关心。
栾卓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,轻轻地摆了摆手,仿佛在告诉戚福不必担心,他一切都好。他的声音平静而温和,解释着那染得血色的地方并非是他自己所受的伤。
栾卓边说边顺手往火炉里添了些柴火,然而,由于动作稍大,他不小心撞到了腰间的腰刀。腰刀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,但栾卓似乎并未在意,只是略微皱了一下眉头。
“不过是几窝草鼠罢了。”栾卓咧开干裂的嘴唇,轻描淡写地说道。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对这些草鼠的轻视,仿佛它们只是微不足道的小麻烦。
栾卓不仅带回了足足四袋栗米,还有其他一些吃食,其中夹杂着几只雪兔。这些收获显然让他颇为满意,他的笑容也因此变得更加灿烂。
戚福并没有对栾卓的经历追问太多,他只是简单地吩咐人用这些栗米做些栗饼,其他的则搀着雪兔一起煮一锅栗米粥,给众人享用。然后,他微笑着拍了拍栾卓的肩膀,转身走到了外边。
有了栾卓送回的这些栗米,足以让这两百人饱餐一顿。饥饿的人们终于可以填饱肚子,恢复体力。吃饱了肚子,大家自然就有了力气,能做的事情也就多了起来。
hai