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通脚下一动,提刀就上。
唰唰唰……
伴随着惨叫声,官差们纷纷捂着手腕踉跄而退。
这次王通虽然没砍他们的手,却在每个人的手腕上都砍了一刀,疼痛让他们握不住刀柄。
不过一个回合,便有七八个官差丢下刀仓惶后退。
他们心里明白,这次能砍一个伤口,下次就能像那个年轻捕快一样直接砍手。
剩下的官差们露出惊恐之色,赶紧后退。
那个年龄略大的捕快眼珠一转,喝道:“贼子凶悍,快走,回去禀报大人,请巡检司来帮忙。”
他们这就想撤。
这些人平时欺负老百姓还行,真遇上凶猛的盗匪,一个个跑得比兔子都快。
更何况王通比盗匪都凶悍,一言不合就拔刀,谁不要命了敢去惹他?
还是让巡检司那帮人来,他们才是专门干这个的。
“让你们走了?”
王通弯腰从包裹里拿出一副弓箭来,弯弓搭箭。
咻!
一箭正中那个年龄略大的捕快腿上。
正想跑路的官差们顿时就跟踩了刹车一样,一个个呆立在那儿,动也不敢动。
“弓箭!他有弓箭!”
“废话,他是猎户,当然有弓箭了。
“怎么办?怎么办?”
一个个官差急得不行。
打又打不过,跑又跑不掉,都急得满头大汗。
只有那两个捕快痛苦的声音响着。
一个砍了手,一个射中腿,两人都是疼得满头冷汗。
“你、你想干什么?”
那个年龄略大的捕快倒在地上,愤怒又惊恐地盯着王通。
“你是他们的头儿?叫什么?”王通问道。
“黄长发。袭击官差是死罪,你若是放我们走,可以给大人说情,饶你不死。”捕快道。
“大固村的人。”王通叹气道:“袭击官差确实是死罪。”
官差们都是一喜,却听王通接着道:“但是你们私自加税,勒索抢劫,比我的行为更恶劣,就算告到县令大人那里,也是死路一条。”
“胡说八道,我们收税乃是奉了上命,是县令大人允许的。”黄长发怒道。
“哦?有文书吗?”王通问道。
黄长发一滞。
他哪有那个。
这加税不都是官府说了就行。
而且又不是全县都加税,只给桑溪村加,当然不能像别的税那样张贴布告。
那不是自爆吗。
“看来是没有了。”
王通再度叹气:“身为官差,食朝廷俸禄,却行盗匪抢劫之事。你们这些人,至少也要流放的啊。”
众官差脸色大变。
“你……胡说。”黄长发怒道:“我们确实是奉了县令大人的命令来收税,不信跟我们去县衙问大人。”
王通上前用刀身狠狠拍在黄长发脸上,打得他半边脸都陷下去,一张嘴也是往外吐牙。
“你……”
黄长发惊怒。
他没想到王通竟然如此大胆。
不管他们有没有文书,是不是私自来的。
他们都是官差!
穿着皂衣的官差!
打他的脸,就是打官府的脸,打县衙所有官员的脸。
那些官老爷们绝对饶不了他。
他是怎么敢的?
难不成这个乡野村夫不知道这里面的利害?
黄长发连忙含着血叫道:“不管如何,我们都是官差,你打我们就是造反。现在跟我们去县衙,县令大人会解决一切。”
王通冷笑一声:“官差?你见过官差抢劫杀人的吗?”
黄长发哑然。
“你们不是官差!你们都是一群披着皂衣的土匪!”
王通斩钉截铁道:“这些衣服,是你们从衙门偷来的吧?”
“偷衙门的东西,佯装成官差来抢劫杀人。对了,还想强抢民女。”
王通声音冷漠:“你们,都该死!”
黄长发毛骨悚然。
“不!我们就是官差,我们有腰牌……”
黄长发慌忙把腰间的腰牌拿出来要给王通看。
王通一脚把腰牌踢飞:“连腰牌都偷,果然胆大包天。来人,把他们都吊起来。”
没人应声。
“人呢?都死光了?”王通怒喝道。
“来了!”
孙二狗一条腿蹦着过来,顺便从地上捡了条链子,叫道:“通爷,都吊谁?”
“全都吊起来!”王通道。
“好嘞!”
孙二狗就去捆黄长发。
“贱种,你敢动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