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汉军威武!汉王万岁!"七万人齐声高呼,声震九霄。
刘璟突然唱起了《大风歌》:"大风起兮云飞扬——"
将士们先是一愣,随即齐声应和:"威加海内兮归故乡!"粗犷的歌声在草原上回荡,有人开始拥抱身边的战友,有人跪地痛哭。他们中许多人已经多年没有回过家乡了。
就在这时,刘云捧着一个镶满宝石的金匣走来,单膝跪地:"汉王,末将在可汗金帐中寻得此物。"
刘璟打开金匣,一柄造型奇特的弯刀静静躺在红绸上。刀鞘纯金打造,刀柄镶嵌着七颗祖母绿,在阳光下闪烁着妖异的光芒。
"柔然可汗的金刀!"长孙俭惊呼,"传说此刀是匈奴单于传承下来的神器!"
刘璟拔出金刀,刀身寒光凛冽,上面刻满古老的符文。他高举金刀,阳光透过刀锋折射,金光覆盖刘璟的全身,宛如天神下凡。
"天命归汉!"长孙俭突然跪拜在地,声音颤抖,"金刀之谶今日应验!"
刘璟眯起眼睛:"什么金刀之谶?"
长孙俭激动地说:"民间早有传言:'金刀现,圣人出'。汉王今日得此神器,正是上天昭示——您才是终结乱世、一统天下的真命天子!"
刘璟沉默片刻,突然仰天大笑。他将金刀收入鞘中,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将士:"既然如此,那我们就让这预言成真!"
与此同时,汉军在敕勒川大破柔然三十万铁骑、血洗阴山王庭的消息,正以惊人的速度传遍天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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泰山脚下,宇文泰的中军大帐内。
"什么?!"宇文泰猛地拍案而起,案几上的茶杯被震落在地,"刘璟仅用八万人就全歼了柔然三十万铁骑?"
跪在地上的斥候头也不敢抬:"千真万确,大冢宰。柔然可汗战死,王庭被屠,首级筑了京观..."
宇文泰脸色阴晴不定,挥手让斥候退下。他走到地图前,手指重重按在阴山位置:"刘璟...好一个刘璟..."
谋士卢辩低声道:"大冢宰,刘璟此战威震北疆,恐怕接下来..."
"我知道。"宇文泰打断他,眼中闪过一丝忌惮,"传令下去,加紧对贺拔岳的攻势。刘璟...现在他才是头号大敌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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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一时刻,楚王贺拔岳的营帐中却是另一番景象。
"好!打得好!"贺拔岳拍着大腿大笑,络腮胡子随着笑声抖动,"刘璟这小子,不愧是天下英雄!三十万胡骑啊,哈哈哈!"
大将若干惠也笑道:"柔然经此一役,百年内难以恢复元气。刘璟此举,实乃为中原除一大患。"
贺拔岳突然收敛笑容,若有所思:"阿惠,你说...刘璟下一步会怎么走?"
若干惠捋着胡须:"依我看,他定会趁势南下。大冢宰...恐怕要睡不着觉喽。"
贺拔岳眼中精光一闪:"传令三军,加强戒备。另外...让我妹妹亲自去,给刘璟送份贺礼去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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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里之外的江州城楼,陈庆之凭栏远望,手中握着刚刚收到的战报。
"三十万...八万…”他轻声自语,白袍在江风中猎猎作响,"刘璟啊刘璟,你总是能给人惊喜。"
副将侯安都问道:"刺史似乎...并不高兴?"
陈庆之摇头苦笑:"非也。只是感慨乱世之中,英雄辈出。刘璟此战,已奠定其北方霸主的地位。假以时日..."
他没有说完,但侯安都明白他的意思。梁国与汉国虽暂时相安无事,但天下大势,分久必合。
"真想再与他一战啊。"陈庆之突然说道,眼中燃起久违的战意,"传令水军,加强操练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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阴山之上,刘璟独立碑前。远处,汉军正在拔营,准备凯旋。长孙俭走来,恭敬行礼:"汉王,一切准备就绪。"
刘璟点点头,最后看了一眼那座用五千首级垒成的京观和巍峨的石碑。风吹过草原,带来淡淡的血腥味。
"走吧。"他转身走向等待的黑色战马,"该回家了。"
在他腰间,柔然可汗的金刀随着步伐轻轻晃动,在夕阳下闪烁着夺目的光芒。
(《汉高祖本纪》高祖提兵八万,北征柔然。军次敕勒川,猝遇柔然三十万之众伏焉。敌势汹涌,众皆惶惧,独高祖镇定如常。乃效先祖却月阵,布列严整,以逸待劳。柔然冲击,阵坚不可破,杀伤甚众。
夜,高祖命渤海郡王高敖曹,领玄甲万骑,衔枚疾走,夜袭柔然大营。敖曹骁勇,所部锐不可当,营中柔然兵猝不及防,大乱奔溃,遂遁老鹰峡。
高祖复遣江阴侯刘云,率骑五十。云至峡口,以乡音呼噪,惑敌心智。又密联突厥伊利可汗,约为内应。至战,内外夹击,柔然兵首尾不能相顾,遂一战而覆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