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国助说着从车厢里钻出来,也穿了一身墨绿色的立领天鹅绒袄,披着墨绿色的天鹅绒斗篷,
“主要是柞蚕丝比较粗,要用更复杂工艺才能做出漳绒的效果,却比漳绒还保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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紧随李国助之后,车上又下来一人,却是驻守双城卫的洪升。
后辆马车里,袁可立、沈有容、徐光启、李笃培陆续下来。
袁可立扶着车辕站稳,目光先扫过江岸的地窨子,又落在铁轨上的铁车,眉头挑了挑。
“士弘兄,船在哪里造呢?”
他搓着冻红的手问,视线掠过那些被雪埋了半截的地窨子。
“在那十二座地窨子里。”
沈有容往地窨子那边扬了扬下巴,
“汝植兄设计的,全往下挖了六尺深,算是半地下船坞。”
“这天寒地冻的,不这样不行,外头木材冻得跟石头似的,工匠手都伸不直,哪能造船?”
袁可立走近两步,盯着地窨子的草皮屋顶:“这当真能保暖?”
“礼卿兄放心,”
李笃培接话道,
“顶上盖着草皮、牛皮毡,再抹层黏土,风透不进。”
“里头有十二个火塘,温度比外头高得多,桐油能固化,木材也不会裂。”
“您看那坑沿的红松桩,在里头的半截摸着还温润,在外头的早冻得发脆了。”
正说着,铁轨上的铁车哐当一声撞上地窨子门口的木墩。
袁可立猛地回头,眼睛瞪得溜圆:“那铁架子……怎的自己动了?没见牛马拉啊!”
“那是廉司南机带动的滑轨车。”
沈有容倒平静,
“咱俩来永明镇才两个月,也不怪你大惊小怪。”
“我管这船厂一个多月,见它跑了不下百趟,早习惯了。”
“廉司南机?”
袁可立往前凑了凑,盯着那冒黑烟的铁皮匣子,
“便是徐子先改进的那种蒸汽机?竟能让铁车自己跑?”
“没错。”
徐光启捋着胡须笑,
“加了汽缸外冷凝器后,比以前有劲多了。”
“弘济小友说船厂进料费力气,便设计了这铁轨和机车,让它专管运木料、铁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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