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自然没有理由不同意。
李国助见南居益与俞咨皋点头应允,便对许心素与郑芝龙道:
“舅舅,义兄,借一步说话。”
三人穿过甲板,进入船尾舱,直达船长室。
室内陈设简单,一张海图铺在案上,角落里堆着几箱尚未开封的生丝样品。
李国助反手掩上门,目光先落在许心素身上,
这位舅舅甲胄未卸,鬓角已染霜,眼神里藏着常年在官商之间周旋的疲惫。
“舅舅,义兄,”
李国助开门见山,
“公司想控住福建海防,这事得有自己人在水师里头做大官,你们俩,谁想接这个差事?”
许心素端起茶盏的手顿了顿,自嘲地笑了笑:
“我这把年纪,早没那份心思了。现在做个把总,上能应付俞咨皋,下能通着商帮的路子,走私的货走得顺,就够了。真要坐到高位,反倒束手束脚。”
他瞥了眼墙角的生丝样品,
“再说,水师现在是俞咨皋的天下,他那人眼高于顶,怎容得旁人分权?”
郑芝龙摩挲案上的海图,目光亮了亮:
“若是我能坐上那个位置……东番岛移民、筑堡,朝廷那边就少了许多阻力,商帮的货从魍港转口,也能名正言顺。”
他顿了顿,语气里带着几分斟酌,
“只是俞咨皋……他在福建水师经营多年,怕是不好动。”
这话半是实情,半是掩饰,他觊觎的何止是移民便利,更是福建海疆的实权。
李国助盯着他,忽然笑了,笑容里带着几分少年人少有的冷冽:
“所以,我们要搞死俞咨皋。”
hai