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趟。”
沈有容听到“俞咨皋邀请”,脸色稍缓,抚着长髯道:
“俞咨皋虽是个纨绔,倒还知道找对人,当年我赶荷兰人,也是先礼后兵,”
“这些红毛夷,你跟他来硬的,他倒犟;你让懂他们路数的人去说,反而能听进几分。”
董其昌在旁笑道:“这么说,弘济小友这趟既是替父分忧,也是替朝廷解困,倒也是忠孝两全了。”
“小子哪里当得起忠孝两全四字。”
李国助慌忙拱手,
“只求能让双方各退一步,别再让海疆百姓遭难。”
袁可立指尖在茶案上轻轻叩着,目光从沈有容的怒容转到李国助的恳切上,忽然道:
“荷兰人在澎湖筑城,打的是贸易的幌子,实则想扼住闽浙海路。”
“你去调停,切记一点,寸土不能让,当年沈兄赶他们走,就是这个理。”
沈有容立刻接话:
“袁公说得是!红毛夷贪婪得很,你让一寸,他要一尺。”
“当年我带船去澎湖,先跟他们讲道理,讲不通,直接把船横在港里,炮口对着他们的寨,他们才肯滚。”
说到这里,他看向李国助,眼神里多了几分期许,
“你年纪轻,但在海上做事,硬气不能少。”
钟斌在旁笑道:
“我们少东家看着文气,实则硬气着呢。”
“前阵子有艘葡萄牙船想强占永明镇的泊位,少东家直接让人把他们的缆绳砍了,货都扣在岸上,最后还是他们船长亲自来赔罪才了事。”
他这就是鬼扯,自己都没去过永明镇,哪能知道这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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